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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8日，网络文化巨头阅文集团发布了截至二零二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止年度全年业绩公告。公告显示，报告期内，阅文集团实现营收70.118亿元，同比下降8%，实现归母净利润8.05亿元，同比增长32.3%。非国际财务报告准则下的归母净利润为11.304亿元，同比下滑16.2%。

对比过往来看，2022年全年阅文集团总营收为76.3亿元，同比下滑12%；实现归母净利润6.08亿元，同比下降67%。阅文集团已经连续两年营收下滑。

自2020年大亏44亿元后，阅文集团似乎陷入了增长乏力的困境。

在线业务下滑、用户流失，付费模式走不通

报告显示，阅文集团各渠道在线业务收入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滑，这是导致阅文集团整体营收下滑的重要因素。

报告期内，“阅文自有平台产品”在线业务收入为34.139亿元，同比减少2.0%，阅文集团解释称主要是继续优化低投资回报率的分发渠道，提升在线阅读业务的运营效率所致。

“腾讯产品自营渠道”在线业务收入为3.417亿元，同比减少42.2%，阅文解释称是采取了优化内容分发机制的措施从而导致了广告收入的减少，同时也有阅文优化腾讯产品分销渠道的原因。

“第三方平台”在线业务收入为1.926亿元，同比减少33.6%，阅文集团归咎于2023年度阅文集团中止了与某些第三方分销合作伙伴的合作所致。

阅文集团解对三个渠道在线业务收下滑的原因的解释与2022年相同。而且值得注意的是，2022年阅文集团的三个渠道的在线业务收入下滑幅度分别为1.9%、9.2%和4.8%。2023年的下滑幅度较2022年有明显上升。

付费用户的增长乏力则更进一步给阅文集团敲响了警钟。截至2023年末，阅文集团的月付费用户为870万人，较2022年末的790万人有所增长，与2021年末等同。但是在2020年上半年末，阅文集团的月付费用户就已经达到1060万人，到2021年上半年末就下滑至930万人。换言之，阅文集团的月付费用户人数已经停滞不前。

有分析指出，近几年阅文集团坚持付费路线，严格打击盗版网站，导致自身走向了“死胡同”。付费模式靠用户付费，免费模式靠广告流量，表面上看只是变现模式不同，但会深刻影响创作者和读者的选择。

付费模式下，头部作品质量较高，但中尾部内容质量就会出现断崖式下跌。免费模式下内容繁杂，良莠不齐。这就导致中尾部创作者更愿意到免费平台靠流量推送出位，而读者也更愿意进入免费平台挑选自己喜欢的作品。而算法推送正是字节跳动的强项，番茄小说也因此崛起。

相较之下，阅文集团越来越难留住读者。

IP和AI能否助力阅文集团摆脱困境？

阅文集团并非没有反思自身的模式问题，2020年就曾突出过免费阅读业务，但目前看下来收效甚微。阅文集团转而另辟蹊径，把宝押在了IP运营和AI。

2023年12月11日，阅文集团以总对价人民币6亿元现金收购了腾讯动漫相关资产，包括腾讯动漫APP平台、动画和影视项目以及米橙子90%的股权。据了解，腾讯动漫成立于2012年，此前曾孵化出《一人之下》《狐妖小红娘》等多个头部IP，也与阅文集团联手打造了《原来我是修仙大佬》《超神宠兽店》《大奉打更人》等一线作品。

在2023年报会议上，阅文集团还表示，公司授权IP的多个游戏得到版号，包括《斗罗大陆》《斗破苍穹》《赘婿》《聊天群的日常生活》《全职法师》《全职高手》等，其中部分将在今年上线，上线后公司将拿到分成。旗下出品的《热辣滚烫》在春节档大获成功也给了阅文集团不少信心。

此外，AI作为热门领域也得到了阅文集团的青睐。阅文集团表示，2023年7月率先推出阅文妙笔大模型，并基于大模型推出了相应产品作家助手妙笔版。该产品目前已全面签约作家开放，AI功能的每月使用率达到30%。

阅文集团还计划通过网文专业化术语的训练，强化AI翻译模型，用有限的人工干预来实现高度自动化的AI翻译。据称，阅文集团的AI翻译模型目前翻译的效率提高接近100%，成本降低了9成。在海外平台畅销榜前100的产品中，AI翻译的产品占比21%。

据报道，截至2023年10月，阅文集团旗下的WebNovel（起点国际）培养了约40万名海外网络作者，共推出海外原创作品约61万部。其中的代表作品《超级神基因》累计阅读量已超1.4亿。

但是有评论担忧，番茄小说也在布局海外，其海外版Fizzo曾于2022年前三季度登顶下载榜。阅文集团可能会于海外再次面临番茄小说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