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德国到美国，各大车企都在降本增效，试图重获竞争力。 文 | 王静仪 编辑 | 施智梁 11月初，大众集团软件子公司CARIAD刚宣布裁员2000人；月末，集团核心业务大众汽车品牌，也被裁员的阴云笼罩。 “高企的成本和低下的生产力，导致大众品牌汽车缺乏竞争力。”大众汽车乘用车品牌CEO施文韬（Thomas Schäfer）在员工大会上发出警告，决定让员工签署部分退休或者提前退休协议，实现裁员。 作为年销量超过800万辆的世界第二大车企，大众集团旗下有覆盖细分市场的多个品牌，包括大众品牌、斯柯达品牌、奥迪品牌、保时捷品牌和宾利品牌等。此次宣布裁员的是以“VW”为标志的大众品牌。 不止大众，仅在今年一年，通用和福特进行了涉及数千名员工的大幅裁员，既包括一线工人、也有工程师和白领等。其中福特在欧洲裁员3800人；在通用，有5000名白领工人接受了自愿离职方案。 欧美车企巨头在燃油车时代一直处于领先地位，但在电动汽车时代正在失去市场份额。从2022年开始，比亚迪取代大众成为中国销量最大的车企，并且开始进军大众的欧洲老家。

从德国到美国，各大车企都在降本增效，试图重获竞争力。 01大众品牌“不再具有竞争力” 11月27日，周一的大众品牌员工大会上，公司管理层宣布了一系列降本增效的消息。 “由于我们许多现有的结构、流程，以及过高的成本，现在的大众品牌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具有竞争力。”施文韬说。 因此大众品牌决定，让员工部分退休或者提前退休，实现裁员。细节还在与工会谈判中。 此前裁员已经陆续开展。9月，因需求低迷，大众在德国茨维考工厂内进行一轮裁员，主要面向生产工人；11月初，软件部门CARIAD裁员2000人，将6000人的员工规模直接砍掉了三分之一。
裁员作为降低成本最快的方式，是大众品牌大规模降本增效计划的一部分。大众在今年6月发布了一项降本计划，预计在2026年实现降本100亿欧元（约783.65亿元）。 目前大众品牌的利润率是3.6%，尽管销量很大，但利润率不高，低于集团内部斯柯达和西雅特等同样定位于主流市场的品牌，也低于集团整体6.9%的利润率，相较于集团旗下保时捷品牌高达18.3%的利润率，更是相去甚远。 通过大规模降本增效，大众品牌的目标是，未来三年内也就是到2026年，将利润率提高至6.5%。 100亿欧元的巨型降本计划，不可能完全通过裁员来实现，HR部门表示，详细计划将在今年年底确定，涉及各个领域的成本压缩。 沉重的压力背后，是大众品牌面临愈发激烈的市场竞争。 随着比亚迪等中国汽车制造商进军欧洲，大众在电动汽车领域感到了凛冽的寒意。施文韬说，大众收到的订单“尤其是电动汽车的订单，低于我们雄心勃勃的预期。” 在中国，大众品牌在燃油车时代一直处于领先地位，但现在正在失去电动汽车的市场份额，比亚迪已经在2022年取代大众成为中国销量最大的车企。
大众汽车首席财务官阿诺·安特利茨（Arno Antlitz）表示，大众在电动汽车的市场份额还会继续下降，直到2026年与小鹏汽车合作生产的两款车型上市。 今年7月下旬，大众品牌宣布将与小鹏汽车合作生产两款中型车。这两款车型计划在三年内推出，采用大众的标识，搭载小鹏汽车的软件和自动驾驶技术。 就集团整体而言，也面临着类似的降本增效压力。最新财报显示，今年前9个月，大众集团销售收入为2351亿欧元，同比增长16%；营业利润同比下降7%，达到162亿欧元。 大众集团CEO奥博穆（Oliver Blume）表示，计划对集团进行大规模重组，重组的第一步是削减成本，可能涉及裁员，以提升集团整体利润。 02从德国到美国，车企普遍降本增效 不止是大众，美国车企也在努力降低居高不下的人力成本。 针对底特律三大汽车生产商，9月开始，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UAW）发起大型罢工，导致工厂停产。10月底，福特、通用和克莱斯勒母公司Stellantis都花下血本，同意大幅提高工资，才结束为期6周的罢工。 “近日达成的几份临时劳资协议，将是至少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待遇最丰厚合同。其中规定的仅四年的工资增幅，就超过了工人们在过去22年的工资增长总量。”UAW对谈判成果表示满意。
福特汽车表示，与工会新签订的合同，将使每辆车的成本增加850到900美元，因此必须在其他领域提高效率，才能抵消人力成本的激增。 比如福特宣布推迟短期无法盈利的大幅投入，原计划用于电池工厂和其他电动汽车项目的120亿美元资本支出被搁浅。在电动汽车领域，目前车企必须花大力气进行研发，但短期不可能有回报，于是福特决定暂退一步，不想走在市场前头。 刚经历过罢工的Stellantis，选择了相对温和的裁员方式。公司管理层表示，准备向约6400名白领员工提供“买断”计划，裁员对象是工作时间5年起步的北美地区员工。 这已经是今年以来Stellantis发起的第二轮“买断”，用以鼓励员工自愿离职。Stellantis说：“随着美国汽车行业继续面临充满挑战的市场环境，我司正在采取必要的结构性行动来维持运营。” 各家车企面临的具体问题并不相同，但不可否认的是，降本增效是全球车企的主旋律。 知名汽车供应商德国大陆集团本月表示，随着汽车业务部门重组，公司可能裁员数千人，重组计划可能为公司每年节省数亿欧元。 “大众汽车需要紧急而痛苦的改革。”施文韬说，这些改变将带来沉重负担，但如果不采取任何行动，后果将更加灾难性。 日本车企目前未传出大规模裁员的消息。以全球第一大车企丰田汽车来看，最新利润率是12.58％，保持着较高的水平，但由于在中国的经营状况不佳，丰田缩减了在中国的生产，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裁员。 责编：赵成